“哥！“尾音散在空荡荡的走廊，监护仪不知何时归于平静。韩云洲的拇指无意识摩挲她后腰布料，医用广播突然响起换班通知，惊得怀中人猛地一颤。

……

医生推开手术室大门，额头汗珠浸湿了蓝口罩边缘。

他摘下口罩擦拭时，韩云洲猛地松开攥得发白的拳头，起身差点带倒铁椅，刺耳声响在走廊炸开。

“韩先生，病人情况很不乐观。“医生避开韩云洲猩红的眼睛，“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脑部，现在全靠吗啡撑着。你们...尽量满足她所有愿望吧。“

韩云洲拳头砸在墙上，石膏墙面簌簌掉下碎屑。林艺抓住他渗血的手，温热的触感让男人僵住。消毒水味道里混进一丝迷迭香，是林艺惯用的香水。

病房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苏晴吃力地睁开眼，枯瘦的手抓住林艺，“小艺，云洲这些年……”话没说完就剧烈咳嗽，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妈！“韩云洲扑到床前按响呼叫铃，指尖掐进掌心。等咳嗽平息，他转头看向床头柜上冷掉的南瓜粥，“您想吃煎饼还是炸酱面？我现在去买。“

“都要。“苏晴挤出一丝笑，输液管随着她抬手轻轻晃动，“还有小酥肉...要城南老字号那家。“她推了推儿子，“让小艺陪我说话。“

韩云洲走到门口又回头，正撞上林艺安抚的目光。他喉结动了动，终究沉默着带上门。

“好孩子。“苏晴摸索着从枕下摸出个丝绒盒子，铂金戒指在夕阳下泛着微光，“这是云洲外公当年...咳咳...留给儿媳妇的。”她将林艺的手攥得生疼，“那傻小子等了你十年，绯闻都是他故意炒作出来的……”

走廊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苏晴慌忙把戒指塞进林艺手心。门开时，她最后在林艺耳边气若游丝：“答应阿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