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二楼卧室的那片漆黑,久久不动,直到某一刻,灯光突然亮起,随即又迅速熄灭。

不久后,他闭上了眼,仰躺在车座上,似乎疲惫至极。

片刻后,他叫过看守的手下,揉着太阳穴,沉声问道,“翁嫂几时走的?”

手下答,“晚上八点左右。”

他又问,“她呢?”

“黛羚小姐送翁嫂送到门口之后,一个人在这里站了很久,后来就没出来过了,整个晚上屋子也没怎么亮过灯。”

昂威烦躁地扯开领口,烦闷不堪,不再言语。

开车的司机问,“少爷,今晚还去吉赛尔小姐那里吗?”

昂威没睁眼,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等会你把车开过去,停在那边的车库里,传出去就说我一直在帝景花园,跟其他人打点一下口径,谁走漏风声,谁就自己来请死。”

说完这句,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打开门,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花香味道,不知道是什么花。

他扶着栏杆,步伐沉重地走上二楼,每一步都仿佛拖着千斤重的疲惫。

昂威站在书房门口,立了半分钟,瞥向门底缝隙的一片幽黑,最终还是伸手推开了旁边的书房。

但他实在睡不着,趴在露台栏杆上,悠闲欣赏了一会月色。

烟瘾犯了,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才想起来,刚才全都让手下扔垃圾桶里了,也只好作罢。

谁曾经说过,有些习惯了的东西,要再戒掉,属实不容易,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烟也许如此,但他想到小时候那条狗,怎么都忘不掉,看来可能不适用于活物。

书房的动静响起的时候,是在后半夜,黛羚立即支撑着身体坐起来,侧耳静静聆听着。

因为隔壁打开了露台的门,所以声音格外清晰,伴随着一阵熟悉而欢快的背景音乐……

“你的牌也忒好了。”

“明牌。”

“王炸。”

“要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