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她就冷静下来。

翁嫂走了,还能是谁呢?

他那天说得那么绝情,那么歇斯底里,口口声声说着不原谅她,她费尽心思解释,可他却连一个字都不愿听。

最后,她索性不再说,把自己当成了哑巴——他爱信不信,与她无关。

谁会跟自己复仇的一颗棋子祈求原谅呢?

况且他已经有了去处,这让黛羚的本心得以清醒回归。

似乎在某一天,她心里也下了场冰雹,那点本就不多的恻隐之心在那一天之后就已经被狠狠浇灭,寸草不生,再无半分余地。

表面上,是他桎梏着她,但只要她不再有任何情绪,那么难受的就并不是她。

当然,那个人能迅速的移情别恋,自然也无需她再费心去揣测他是否会痛苦。

黛羚告诫自己,无论如何,反正痛苦的不能是自己。

别人,她管不着。

她将头裹上被子,在这种惊扰声中试图重新进入梦里。

最终,两个人一墙之隔,还是各自睁眼到天亮。

早晨,清凉的微风卷起轻柔的窗幔,将夏天的一切迷人的气息都主动送到她的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