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第一天用文火温药,护住梅还心的心脉气息,第二日上午用武火猛药,又教其呕出几口血来,尽是淤血,成青紫之色,下午依旧用文火温药,顺通体内百骸经络。梅还心默运真气,配合
治疗,见效极快。包向泓与弟子带梅还心离开之时,唤名医作好一月用的药量,道:“你若敢玩花样,定然回来取你性命。”
名医连道不敢,心中暗暗叫苦,疼惜这几日与后面一月药材的开销,自己垫支,算计一下,足足去了五六十两的银子。包向泓窥破得他的心思,不觉冷笑。那名医脸色陡变,不知哪里得罪了
恶花子,方要婉言陪罪,却看包向泓从袖中取出一颗鸡蛋大的黄金锭子塞在自己手里,说道:“爷爷也不占你的便宜,这个金蛋,足够补你亏损,尚有许多盈余呢。”乃是昔日与黄秋成搏斗
之时,从其身上顺*来的物事。见名医捧着金蛋,目瞪口呆,不由心中大是得意,与众弟子用一顶软轿抬着梅长老,哈哈大笑离去,转过拐角,身形登失,只余下一阵笑声。
梅还心伸出双手,颤微微地接过药碗便饮,突然一抖,那药汁泼溅得几滴出来,正是手足无力、气血衰竭之象,性命虽然保全,但此刻伤势犹重,便如寻常的废人无二,哪里还有半分武林高
手的神采风姿?包向泓慌忙搀扶他的手臂,叹道:“梅兄弟小心。”转念一想,不觉好笑,亦然几分伤感,心想:“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吃饭喝汤皆要人喂,如何就不知道小心托端在滚
烫的药汁?只是心中如想,身体孱弱,终究是不得力罢了。”就在此时,听得“砰”的一声响,有人从屋檐上踢出一块瓦片,疾若闪电,便朝梅还心飞来。包向泓听见风声,暗呼不好,急忙
扭身回臂,手中的打狗铁棒反旋而出,那瓦片漏过棒身,“当”的一响撞在药碗之上,把它击个粉碎。那药汁若浪打礁石,瞬间连珠崩出,扑落于尘,洒得到处都是。包向鸿武功中流,算不
得高手,此刻一棒劈空,也在情理意料之中,但众目睽睽,好丢颜面,不由羞臊得面红脖子粗的,药汁再烫,也烫不过他身上的炎炎炽热,抬头往屋檐看去,见得两人抱拳而立,都是白衣飘
飘,一个长髯老者,一个俊俏少年,皆笑而不语,怒气忿忿,厉声喝道:“你们是哪里的朋,恶人,竟敢撞翻了救命的汤药?”他本随口说出“朋友”二字,转念一想,他们这般猖狂,说不
得就是耶律雷藿派来的杀手,既然是金国的走狗,也就没有必要对之客气了。罗琴记性极好,举目瞥窥,大是奇怪:“这两人不是那嵩山山腰半道中、开铺卖茶的老少么?唉呀呀,他们并非
茶倌,只看方才那踢瓦撞碗的力道、准头,拿捏不差分毫,可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