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吃惊着实不小,心中登时疑窦丛生,百思不得索解:“他们是哪一门哪一派?究竟为何什么目的要潜上嵩山?观之这两人跃上屋檐、踢射瓦片的本领,为何江湖之上重来无闻?”群丐
皆往那老少二人瞥去,面有惊讶错愕,纷纷私语,有人按耐不得,已然大声叫骂了起来。郑念恩微微一笑,不甚介怀,被尹可任轻轻扯拽衣袖,低声道:“他两个来此,不知有何目的?莫不
是看我等出谷,心中担忧,惟恐我五个老兄弟从此一去不归,因此赶来监视么?”
罗琴一惊,灵光一闪,有了念头:“尹前辈几位三十年被困于彩云谷中,能与之相见谋面之人,怕是除了红日教属众,旁人皆被隔绝,难不成他们也是红日教的教众么?”
郑念恩嗫嚅道:“尹兄说那里话?谷中之人出山助拳,顺带活络筋骨、散心游意,这也不是第一回了,奈何独独这一回反不甚放心呢?且如此规矩,也是当年教主新登大宝之时自己定下的,
曾言道:‘红日浩浩,我本逍遥,诸位长老也大可寻觅自在,背逆誓言,洒脱离去,我红日上下,决计不去阻拦,只是那解药亦不能如约敬奉。’是也不是?派人追赶,一者违反教中大令,
责罚委实不轻;二者多此一举,反倒受人耻笑,这般愚举,我红日不为也。”言罢,他看屋檐上的老少二人低头往自己瞥来,微微含笑示意,遂悄悄颔首回礼,尽被罗琴瞧在了眼中,忖道:
“他们原来果真是红日教中人。”
少年人听得包向泓不断责骂,不慌不忙,嘻嘻一笑,道:“怪哉,你这乞丐头子,我救了你那好兄弟的性命,你不来感谢我倒也罢了,又何必出口伤人,说我是大恶人哩?”言罢从袖中掏出
一片小小的铜镜,左右瞻顾打量,眉头微蹙,咦道:“我面相和善,哪里会是大恶人的模样?该不会是你老眼昏花,看错了罢?”罗琴不觉扑哧一笑,暗道:“他一个大男人,却随身携带者
小镜子呢?”听其声音叮叮当当十分清脆,若风铃摇晃,忽然咦的一声,吸了口气。群丐纷纷骂道:“你故意打翻了梅长老的药碗,教他不能按时服药,不是害人的大恶人又是什么?”
梅还心叹道:“包长老,莫要怠慢了我帮的待客规矩。”包向泓闻言,哭笑不得,暗道:“他害你吃不得药,分明不怀好意,你还若那文绉绉的书生一般迂腐,此时此刻,还要讲什么待客之
道?”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自己毕竟是丐帮的八袋长老,这帮规自该带头遵从,于是将铁棒重重笃地,扬起脖子大声说道:“你两个欢喜扯那顺风大旗不成?何下来说话?若是能够说出一
个道理,我丐帮也是通情达理,绝不与你非难,要是狗屁不通,胡搅蛮缠,却怪不得我们手下无情。”
那少年手拍胸口,连声叫怕,与老者纹丝不动。包向泓怒道:“你怕什么?我们虽然是乞丐,却不是吃人的老虎。”少年笑道:“你们不会吃人,倒很会杀人呢,我不过打翻了一碗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