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砚握紧鸠杖,还是没瞒住她,手中荷包掉落在雪里,扯了扯干涩的唇,嗓音低哑:“晚晚要怎样才肯信我?”

雪地寒冷,冻得他的腿越发痛。

可他抬起头,固执望向她。

“信你?”

玉晚仿佛听到一场笑话,鼻尖哼出一声冷嘲,忍住心头烦躁,瞥向火炉旁的匕首,毫不犹豫扔给他:“若王爷肯自宫,我就信你,你敢吗?”

明晃晃的匕首落在脚边,砸在雪坑里溅起一丝冷意。

尉迟砚垂下眼皮,看向那只手掌长的匕首,沾染雪屑冷光乍现,刀柄上刻着一只骷髅头。

自宫……

放完狠话,玉晚心脏陡然跳了跳,压住莫名的烦闷不适,清冷眸子瞥向沉默不语的尉迟砚,嘴角划过讥诮。

嘴上说喜欢,实际也不过如此,面对自身利益,不也一样犹豫不决权衡利弊么。

“堂堂摄政王没了尊严多没面子,我早知王爷做不到,所以特意给你留了一个选择。”玉晚吩咐银鸢把冷羽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