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蛊虫不合时宜发动,余光瞥见尉迟砚阴沉黯然的脸,心底扯出一丝心慌,竟莫名想朝他靠近安抚,和他肢体接触。
看他失落受伤,心脏不受控制泛起难受和酸涩,让她不得态度恶劣疏离……该死的蛊,竟被迫感受到他的凄凉心境。
“云憬,我们回去。”玉晚咬住内唇,尝到一丝血腥味才恍然清醒。
一和尉迟砚接触,那只蛊虫就躁动不安。若让他察觉,还不知要怎么拿捏她。
路过尉迟砚时,她抓紧银鸢手腕:“还望摄政王信守承诺,婚书赶紧送来。”
随即头也不回离开。
尉迟砚望着她背影,伫立失神良久,久到胸口冰冷泛疼,和霜天雪地一样归为死寂。
……
三日后,玉晚正煮茶听琴。
行宫的人工湖还未结冰。
尉迟砚拿着婚书上门,身上披着紫色貂裘,拄着鸠杖凝视她片刻,把盒子递给她:“都在这里面,晚晚可检查一番。”
他忽视心底那股酸痛滋味。
雪花轻盈飘在冰冷湖面,涟漪都未曾泛起,径直沉到湖底,心也大抵如此。
玉晚拿出封存完好的红色婚书,当着他的面,撕成两片、三片……随着雪花一起化为碎屑,片片堆叠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