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春凳上,懒散掏着耳朵。眼睛仍似酒缸里泡过一般,醉醺醺睁不开。
“季瑶。舍妹季棠。”
“季?”萧连突然睁开了眼睛,牵动一丝狰狞微笑,“如今这京城里可没人敢姓季。倒是十六年前,季姓还是大族。”
季瑶知道他是指的云间季氏,忙道:“大人,我们是从凉州来的,还望明鉴。”
“凉州来的就好。”
萧连为她的识相感到满意,见她鬓发散乱之下一张脸仍似清月新辉、玉树堆雪,一阵口干舌燥。季瑶畏惧地避过他贪淫的目光,朝后缩了缩。
狱卒忍不住提醒:“犯事的是你妹妹又不是你,你跟我们大人讨个饶,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季棠全身一凛,仿佛受惊的小鹿般张皇睁大了眼。季瑶深吸一口气,磕了个头哀怜求道:“大人,民女姊妹二人初来京城,不懂规矩,所以至此。但绝无对太后娘娘不敬之意,还望大人明鉴!”
拒绝之意如此明显,萧连变了脸色,阴阴冷笑:“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喽!”
“来人,把这个大的给本使捆了——”
两名白鹭卫应声而上,季瑶惊恐地挣扎起来,“大人,我给您做牛做马,求您放过我吧!”
“我要你做牛做什么。”萧连淫邪地挑起她的下巴,指腹留恋地在那光滑如瓷的下颌上摩挲轻抚,“做马倒是可以。就是不知道你这样的美人是不是空有一张皮囊,骑起来爽不爽?”
“嗯?让本使看看,奶.子大不大?”
说着,手掌往下,径直撕开了衣领。
春日的衣衫原单薄,叫这一撕,季瑶领口当即破开一个口子,白色中衣下亵衣和玲珑锁骨隐隐若现。季瑶胃里一阵恶心,情急之下喊道:“别碰我!我是昭王的人!”
萧连的动作应声而止。两名擒着季瑶的白鹭卫下意识地看向他,一人膝上遭了一脚,萧连怒气冲冲地道:“看什么看?本使还怕他不成?!”
转向季瑶,重又挂起淫邪的笑,“你说你是昭王的人,什么人?”
季瑶羞愧欲死,脸上早已红透了,方才情急之下一时权宜之计,如今怎好意思开口?
季棠在后瞧得分明,梗起脖子来尖利喊道:“我姐姐是凉州府送给昭王殿下的美人,自然是枕边人了!如今殿下在长安接迎秦王,特遣亲卫先送我们入京,你若不信,大可去长安找人问问!”
“闭嘴!”萧连上前就是一脚,季棠尖叫一声,头撞在冰冷的墙上,血流不止。
“小棠!”撕心裂肺的一声,季瑶拼命挣脱着,却被钳制得死死。萧连伸脚踩在季棠的背上,才爬起来的少女重又匍匐在地,磕了满嘴的尘土和秸秆。
“大人!”
牙齿打着颤,季瑶双眸含泪,望着若恶鬼一般的男人楚楚求道:“求您放过我妹妹吧!妾非是不愿服侍您,可贱妾已是昭王殿下的人,没有他的允许实在不敢背主。您若真瞧得上贱妾,等他回来,向他正式讨了妾好不好?”
萧连笑:“你口口声声自己是昭王的女人,可他不置侍妾满京城是出了名的,本使凭什么相信你?”
“还是速速从了本使吧,本使同昭王一向交好,便你真是他的人,也会成全我们的。”说着,又在她脸上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