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立刻拒绝,那?就是答应了。”薛忱轻笑道,将她往上一拎,提醒道,“坐这,当心别掉下去。”
意思很?明确,叫她老老实实待着。
昭瓷想他是怕她在身?边添乱,不再动,揉着额头,看他持剑与?那?片枯枝缠斗在一处。
铿锵铮然声里,那?抹玄色在荒芜间异常明显。
其实他应对起来是轻而易举的,身?姿修长,动作利落,举止间是股难得的美感。但?不做些什么,昭瓷总不安心。
她悄悄划破指尖,沾着血在石面上画着阵法,想帮他把外围那?圈枯枝处理掉。
可才画一笔,不知从哪飞来只红色的小鸟,鸟喙一啄,她手上的伤口立时痊愈。
昭瓷猜到怎么回?事,抬眸,果?然同?少?年那?双漂亮的眸子对上,里边有着隐隐的不满。血液正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化成?白烟。
“哪来那?么多血流,不痛吗?”他语气不善。手里长剑挽了个剑花,劈去身?侧的枯枝,气势汹汹。
没等她开口,薛忱一挑眉,故作凶狠地威胁:“你不准动了,再动我就把你丢下去。”
他冲着悬崖边,微扬下颌。
那?只鸟又变成?朵三秋花插在石面。
她的那?笔阵法,被糊成?一团,然后开成?片小花。里边藏着行小小的字,“谢谢”和“待着”。
他叫她不动,自有不动道理。昭瓷抿抿唇,就着指尖残余的血迹,治好他的伤后,乖巧收手,倒仍留点心,将匕首攥着。
【不过,丢下去就刚好找小薛忱啦。】
她晃晃脑袋,还挺乐观地想着。
但?不知为何,薛忱忽地深深望她眼,神?情复杂,却?什么也没说。手里那?把长剑快如极影,招招凌厉,似乎比先前凶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