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瓷就趁这时把手抽出来,因那?一撞,脑袋果?然清醒了,她朗声道:“小问?题,我在醒醒脑子呢。”
见薛忱还盯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体贴问?道:“怎么?”
“没。”薛忱将冰冷的坠子贴在耳尖,没再看她,垂睫,轻飘飘地开口,“就觉得我最近,脑子也有点不好使。”
为什么是也?
昭瓷怀疑他意有所指,刚想开口,身?侧那?点窸窸窣窣的声响蓦地加大。
她循声望去,是挂着卯日灯的那?棵树,弯曲变形,像之前那?样活过来,伸出褐色的枯枝。
这回?却?明显朝他们?而来。
昭瓷恍然大悟,意识到方才那?点奇怪原来是因着这棵树。
迟缓的风声,放大的杂音,明显都和这有关。
不过,她还挺佩服自己,如此紧要关头还能?走神?。
烈日高悬,刚刚好位于她来时的位置。所以事情也再发生一次么?
之前遇过一回?,昭瓷怎么着也算有经验了。
她想都不想就抽出匕首,边从石头往下跳,边往自己手臂上划。自从之前伤过薛忱一回?,她就没再匕首上擦过药了。
才刚有动作,她忽地被拦腰抱起,放回?高石上,匕首也被扼住。还是刚才的位置,连踝侧那?块石面都还热乎着。
“你就在这坐着。”薛忱平静道。
【那?怎么行。】
昭瓷正想拒绝,额头给用力一弹,痛得“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