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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消散,群鸟掠过覆着霜华的远山,凝成道渐远的黑影。

流云被风扯成各式形状,高悬碧空,其下山峦绵延

枝叶掩映间,时不时闪过抹青绿的身影,几乎与古木混做一体。

“这回真没错吧?你的植核,是这个方向?”昭瓷拨开面前的枝干,如石罂花所言,看见了片焦黑的废墟,断壁残垣耸立四周。

“对,就是这个方向。”石罂花说的斩钉截铁,“我和它之间的感应愈来愈强。”

上次你也这么说。

昭瓷叹气,往石罂花指的那处石块走去,手拨了拨腰间系带别着的小花。

这是前几日黑鸟拿来的食人花。

她刚养起来,正好今日带出来溜达。

昭瓷眉眼微弯。

“啪”的一声,石罂花扎入土壤里,用叶片费力地搬着石头:“应该就在这下边。”

“这样得搬到什么时候啊?”昭瓷震惊,伸手将它拔出来,抖抖泥土,放在自己左肩。

她轻轻打个响指。

霎时藤蔓以树干做撑,拔地而起,轻而易举将这片石堆搬到旁处。有的顺着地势攀援,小心地撬开土壤。

石罂花目瞪口呆,拿叶片拍了拍昭瓷的脸:“你是哪门子的药修啊?”

印象里,药修的术法明明只能给植物提供更舒适的生长环境啊……

昭瓷没理它,指着小坑洞里反着绿光的小球,问道:“那是你的植核?”

“对的!”石罂花抖擞叶片,转着圈跑过去。

石罂花的植核确实漂亮,像无暇的绿宝石,在朝晖之下流转着漂亮的光泽。

昭瓷突然就能理解石罂花了,她要有这样的植核,也可以每晚拿来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