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核回归灵植,当同游鱼入水般轻而易举。
然而,石罂花用叶片触碰植核的刹那……
植核碎了。
昭瓷:“……?”
石罂花慌乱俯身,突然间,难以置信道:“我的植核成了空壳。”
昭瓷马上明白它的意思。
植核里的本源之力被抽走了,所以外部才一触即碎;但因着本源之力尚在,又不至于叫石罂花受大影响。
风吹簌簌,四面烟土作乱,鼻腔陡然间弥漫开一股若因若无的铁锈味。
心里涌出股不详的预感。
昭瓷眼疾手快,飞速将石罂花收入识海,那满地的植核碎片则统统放入芥子囊中。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哪来的赤红色雾气凝作实体,差点将石罂花卷走。
形状和进攻方式,都同汴都叶府有几分相似。
整得跟集邮似的。
昭瓷很想吐槽,她已经见过几团黑雾和白雾,现在又多个红雾。
但离汴都过去近半年,昭瓷倒是不只会抱头鼠窜和被动防守了——尽管药修擅长的逃跑也是她最擅长的。
来这的目的仅是找植核。
昭瓷并不恋战,弹开手中药剂的木塞,将乳白色的液体一股脑洒在空中。
几乎同时,她转过手腕,五指收拢,目无波澜地望着青植骤起,团团缚住那片赤雾。又在碰触乳白色液滴的刹那,陡然炸开。
尘土飞扬,红雾形状缩成原先十分之一不到。
烟雾散去后,原地早没了少女身影。
昭瓷带着石罂花飞速下山,很快地将红雾抛在身后,往村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