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梵梨脸色一白,咬唇颤抖,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并没有回她的话。
为什么?
凌子虚二十还未到就身死。
秦蛾关千万将士死的冤屈。
这仇谁来报?
徐梵梨握紧手,眼神阴郁地看着皇宫的方向,等了这么久,害他们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裴夏玄拍干净身上的雪,对旁边小童骂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去通知镇国公府来。”
这是徐梵梨见过最大的雪了,不一会雪就融得肩膀一片湿漉,很沉。
她挥动棒槌,鼻尖泛红,眼眶泪光点点,棒槌红色绸带在风雪中飘飞。
咚——浑厚的鼓声余音缭绕整个议室殿,惊起了树上歇息的鸟雀抖落树梢上的雪,登闻鼓就这么响了。
做到了。
棍棒落在身上的时候。
第一棒,徐梵梨咳出了血。
她指尖都快要嵌入木头里,鬓发尽湿贴在脸颊,微微喘着气。
就连使棒的太监也心疼,偷偷用小了力。
“湘宁!你这是在干嘛?”
她意识不太清,隐约听见有人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