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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跟着一众官员来本想看是哪个蠢货,这一看差点断了气,提着红官袍路都快走不稳了。

“都给我住手!”

他指着一众太监。

太监明显为难:“国公爷,这——皇上有规定,登闻鼓响可不是什么儿戏,五十大棒是必须的。”

徐梵梨失神地望着雪地上殷红的雪迹,不知怎么就想起挡路血红的天空。

她咬着牙关:“继续……”

十棒下去她背后已经血肉模糊,不知道春泥买的伤药是否够用,徐梵梨视线模糊,二十棒下来几乎要晕厥。

恍然间,她仿佛看见了秦蛾关上空的月亮,她那年情窦初开的年纪经常听见羌笛声,竖起耳朵分辨哪个声音是他吹的。

那晚的月亮好美啊!遥不可及。

他从水里救起她时眼睛也是这么亮,要是以后也能看见就好了。

“够了!”

幻影重叠,在眼前汇聚成一抹明黄色,这就是皇帝吗?

徐梵梨还是头一回看见,蜷缩在国公怀里猛咳:“我……我还能继续……”

她只觉骨头都要碎了,想站起来却跌坐在地,鹅黄袄裙已然湿了。

“你这孽女,还挨打上瘾了是吧?还不快向皇上谢恩!”镇国公脸都要气绿了,拱手,“ 臣教女无方,罪该万死,求皇上开恩。”

皇帝颔首:“朕倒是好奇,你究竟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才会不惜生命在这敲鼓。”

徐梵梨当即眼尾湿润,红得像只小兔子,明明摇摇晃晃都站不稳,可腰板硬是挺得笔直,不卑不亢道:“臣女楚湘宁,为永安将军凌子虚,秦蛾关千万战死的将士而来,那一役另有隐情,还望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