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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百姓鸦雀无声,登闻鼓岂能乱敲。

曾有百姓上朝堂外敲登闻鼓申冤,先皇和诸位大臣都洗耳恭听他是受了什么太大的冤屈,没想到只是家里的猪被霸占了!

先皇一怒之下痛打他八十棍,此后再有人敲鼓鸣冤先受五十棍以证心意。

宫里掌棍的可都练家子,前段日子一宫女不小心冲撞了贵人二十棍下去人都废掉了。

这小娘子怕是十棍都得断气。

“一定要敲吗?”侍卫再三确认。

徐梵梨毫不犹豫点头。

围堵的人群不知何时多了起来,侍卫只好赶人维护秩序,可其中一个人推开侍卫,直接指着徐梵梨道:“楚湘宁,你是不是神经病?这点事值得你告御状?当日你院子里的人都看见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下水的,与本世子无关,本世子巴不得这辈子都看不见你。”

徐梵梨回头就看见一名少年一身青袍金线,手里的折扇指着她,她马上就明白是谁,只是惊讶一瞬并未搭理。

“原来这就是楚湘宁,平日嚣张跋扈也就算了,敲登闻一事哪是儿戏!”

“国公爷此刻就站在朝堂上,看见她怕是要气死。”

徐梵梨根本就不在乎,脸上没什么表情,她苍白的脸色多了一点红润,身上简素的衣物勾出玲珑的曲线,与昔日珠光宝气的楚湘宁比就像变了个人。

裴夏玄宛若见鬼,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行,楚湘宁你给我回府去,上次掉水我娘二话不说把我打了一顿,你这次要是被打死了,我娘都不会让我出门了。”

徐梵梨要迈步,裴夏玄就拦在她面前,与她大眼瞪小眼,说什么也不让过,风雪中,两人就这么对峙谁也不让谁。

徐梵梨抬头盯着拦在她面前的裴夏玄,咬牙:“你不要拦着我。”

这少女神情坚定,声音柔弱娇嗔出奇地有力,不知为何眼中有了泪光,裴夏玄一愣,徐梵梨就趁这个间隙推了他一把。

他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浑身沾了雪,气得差点要跳起来:“你说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什么事你不能向你爹告状偏要告御状!说说看你到底为什么要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