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扁了扁嘴,“做你的臣子,真是难为的要死,这奏折”
他揉着眉心,有些疲态道:“这些,都有问题,他们,越来越不中用了。”
“是你要求太严苛了吧,我瞅着他们提的建议倒是不错。”
他不置可否轻摇着头,冒了一句:“其实,你的解药送过来时,我便听闻了易南要成亲的事情。”
我攥着奏折,抬眼疑惑的看向他,他轻笑道:“考虑到你眼睛将将恢复,不宜操劳奔波,不宜情绪波动,就一直拖到了现在,加之天气炎热,暑气重,不宜赶路,现下刚刚好,一个月的时间,足矣。”
他说的极其诚恳又有道理,我哦了声闷闷收拾着奏折,他又道:“这院子,是留给你的,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留给我的?”
“怎么?你要看房契?”
我哼了声,“我不回来了。”
“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我一定能把他带走。”
“万一”
“没有万一!”
他揉着额角,从身上摸出一个牌子扔给我,“身份文牒,你收好,你要时刻记着,你不再是周国七公主,七公主的事情,对谁,都不要提,她已是个死人。”
我捡起来,上面赫然印着“殷悬”两个字,我抬起脸,他眉毛一挑,“怎样?是不是高贵典雅了许多?”
我扁扁嘴,“马马虎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