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轻轻飘飘的一声呜咽,弥漫在黑暗中,泊尔塞福涅自己听来跟鬼嚎似的。
她从没这么狼狈地,丑陋地在淤泥中嗫泣。
然而这一声呜咽却触碰了哈得斯的神经,他倏然放开了她。
他愣了一会儿,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丢给她。
泊尔塞福涅冷瞥了一眼,却没领情。
第三日、第四日,哈得斯仍然日日来看她,他每次都毫无目的地在她身边站半天,然后冷淡又突兀地跟她搭话。
她不回答,他就像生了气一样愤然离去。
如此煎熬地度过了几天,第八日头上,泊尔塞福涅正四下摩挲着逃跑的法门,忽见黑门缓缓被打开了。
哈得斯伟峻的身形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根长木棒。
泊尔塞福涅一愣。
木棒很锋利,上面镶满了犬牙,犬牙泛着寒芒,还长着倒钩。
她的肌肤几乎本能地胆寒起来。
哈得斯终于要逼她就范了。
没想到男人晦暗着眉眼,一言不发,只拽过她的手来,强硬地把木棒塞在了她的手心。
“这是给你的,泊尔塞福涅。”
他不知从哪打听到了她的名字,沙哑地吸了一口气,“你要是生气,就打我一下。再生气,就再打我。”
泊尔塞福涅花了几秒钟才明白男人的意图。
这是道歉和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