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到这里,每每觉得郁郁寡欢,久而久之,便病入了膏肓。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姬然也不会出此下策,将纪恒然绑在家里,不许他出门。
实在是,情势所迫。
纪恒然初时,还气得发抖,撕扯吼叫着,弄得整个院子里都是他愤怒的哭嚎声。
好像一只受伤了的雄兽,呜咽着,痛苦着,绝望着,愤怒着。
可是时间久了,他便不动了,仅仅是颓然地躺在床上,仿佛这世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姬然一瘸一拐的进门,他饶是肝肠寸断,还是抬眼看过来,目光落在她的腿上,皱了皱眉。
两人四目相交,只这一眼,她便放下心来。
还好,还知道疼人。
这人啊,无论遭了多大的罪,只要心还不死,就一直有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