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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几乎被打得不成人样,躺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更无力说话,只能默默地流泪。

“你有没有替囡囡想过,事情一旦抖搂出去,她怎么办?你恨我我不怨你,可你不能连囡囡也不顾了。囡囡还小,你忍心她一辈子遭人白眼?”

女人蹲下身,用帕子温柔地擦去玉虚脸上的泪珠,轻声道:“你是个好母亲,一定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囡囡好。”

烛光灭了,屋里只剩下玉虚一人,月光清凉如水,照在她苍白枯寂的脸上。

桃夭恨得牙根直痒痒,奈何不敢出声打扰玉虚的法术,只鼓着腮帮子生闷气。

小狼没有看地上的玉虚,他眼睛盯着北墙神像,悄悄握紧了锟铻刀。

不知过了多久,玉虚挣扎着爬起来,硬撑着收拾几样细软,轻声唤醒了女儿。

“娘,我们去哪里?”

“去远方,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还是那条曲曲折折的林间小路,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正如来时那般走着,不妨旁边冲出两个人来,丈夫一棍子打晕了玉虚,继母抱起囡囡,飞快跑回了家。

玉虚如同货物一样,被扔到一个不停咳血的人床上。

那人收下银子,交给丈夫一张摁了手印的供词。

场景一转,却换成了公堂,左右两排衙役的水火棍笃笃响着,堂上大老爷身后不是江牙山海图,还是那座怪异的神像。

玉虚戴着镣铐,披头散发,一声声喊着冤枉。

啪,惊堂木乍响,但听官老爷喝道:“兀那淫妇,与人私通,意欲谋杀亲夫,毒害继母,你可认罪?”

玉虚哭喊道:“我没有,是他们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