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驻足良久,最终红着眼睛冲常思平鞠了一躬,也抹着眼泪跟了出去。
空空如也的实验室中,常思平第一次后悔了。
他后悔不该接这件事,更不该带着学生干这件事,太早了,太早了。
一直精于学术教育,却好像怠慢了思想教育。
然而抓思想又能怎样呢?老祖宗几千年来的信仰与礼教,不及一份奖学金,一纸聘书!
此时,向晓菲又来了,像之前每一次一样。
“容我几日。”常思平最终挥了挥手,没有多说。
向晓菲鞠躬拜谢后退出,心里又骂了一百句“老逼养的”。
陈延睿开过校领导的会议后,独自回到了办公室,揉着眼睛仰着头,自己是真不适合干这事儿啊。会议上的意思,以及同僚的暗示都很明显了,校方希望自己主动卸下外务合作的工作,当一名安静的老教授、副院长,该退休退休,该养老养老。
平心而论,这个省煤器的合作项目,做得不仅好,水平高,而且快,不仅校方得到了丰厚的利益,而且该项目在学术创新上也得到了教育部门的认可。
可是陈延睿本人,却未得到任何认可。
校方希望他体面地放下。
此时,向晓菲又来了。
“容我几日。”陈延睿说出了同样的话。
“老逼养的。”向晓菲心里也骂出了同样的话,然后微笑着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