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话不能这么说么,误会,这是个误会。”张桥山辩解道。
向天亮问道:“现在你知道案情了吗?”
点了点头,张桥山道:“前几天通过一些渠道,搞到了你带到京城来不少资料,现在我相信,你的案子是个冤假错案,你确实是被冤枉的。”
“还有,你在其中发挥的作用,不会是决定性的吧?”向天亮又问道。
“这个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不是,我一个退下来了的人,没有你说的那么大的能耐。”
向天亮也点上了一支烟,“老哥哥,现在你说说,你和那个关老儿,到底有什么恩怨。”
“这个么,说来就话长喽……”张桥山有些犹豫了。
向天亮坏坏地问道:“老哥哥,我可是听说,你曾是关老儿的老部下吧。”
“放屁。”张桥山像被针刺了一下,差点蹦了起来,老脸立即黑了下来,“他有什么资格当我的领导,一九三一年的时候,我十五岁,他十九岁,我们是在同一个师,但不在同一个团,他当时是团政治处主任,我只是因为负伤掉队,所以才在他的团里待了三个月,后来我伤愈之后,就回到我自己的团里去了……你说,这算是上下级关系吗?”
向天亮笑道:“一九三一年啊,太过遥远了,我想听听建国以后发生的事。”
“我可以说三件事。”张桥山举起了三根手指头。
“哪三件事?”
张桥山道:“一,五十年代他有意打击过我,当时他写过一篇文章,在文章里不点名的批判我,从那时起,我们虽然还住在一个大院里,但基本上就不说话了,他吃他的政治饭,我扛我的枪,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后来呢?”
张桥山又道:“那就是第二件事了,那是在六十年代,关老儿和我先后落难,几乎同时被打倒了,但他东山再起比我早两年,很快就恢复了工作,可是,他却压制了我两年,后来,还是我的老上级帮我脱了困,从那时开始,我们就算结下梁子了,每次有机会,老夫我就会修理他,而关老儿可能有所愧疚,始终是躲着我。”
向天亮心道,这就叫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惹不起总躲得起么。
“再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