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向天亮,张桥山道:“大家既然是兄弟,理当开诚布公,你也说,我也说,你意下如何?”
“这个提议不错,但是,我有个要求。”向天亮微笑道。
“让我先说?”张桥山拿手指着自己。
“正是如此。”
“哎,你不会耍我吧?”张桥山疑道。
向天亮一脸坦然,“我是你的阶下囚,耍得了你吗?”
“嗯,就信你一回。”
“请。”
点上一支烟,张桥山眯起双眼,先吸了几口,“你刚才说过的,想知道哪三件事?”
“一,你和那个那个,关老儿有什么恩怨,二,你在东江省是不是有个人利益,三,我被人栽脏陷害,你或是你的人,是不是牵涉其中。”
张桥山不屑道:“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张桥山生是党的人,死了也是党的鬼,绝没有个人的私利,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好,我相信,那么第三呢?”
张桥山沉吟着道:“这个问题么……是有些复杂,我有个老部下,在你们东江省纪委工作,我现在向你承认,他牵涉到你的案子当中,而且很可能参与了对你的栽脏陷害,同时我也承认,在不知情的况下,在你们东江省委里各方势力的搏弈中,我帮我的老部下说过话。”
“那么,你认为你帮你老部下说过的话,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了吗?”向天亮问道。
“嗯。”张桥山点了点头,脸上竟有了愧色,“我承认,在各方不分高下的情况下,我的话起了作用,这主要是因为,我不但曾是建国初期东江省的首任省军区司令,还在六十年代当过三年的东江省省委书记和省革命委员会主任,说白了,我在你们东江省还是有一些影响力的,还是有些老部下的,说话还是有点管用的。”
向天亮苦笑道:“老哥哥,你可把我害惨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