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给校服拉链拉到鼻尖,低头闻到冰冷的生铁味,面无表情,一时有点走神。
总是对这地方有了些留恋,立刻被践踏至泥水。
渊冲一中回不去。
好像没有能容他的地方。
韩深不是爱顾影自怜的忧郁少年,可现在心里被碾碎了一块,堵不住的情绪往上涌。
涌得他鼻尖发酸。
“就算他没有作弊,不会跟我好好说!非要一开口就咒我家人,咒人死!高中生说话这么恶毒?何况,他作弊了就是品行不端!”
“周老师,你也别气,跟个小孩见识什么?刚发现监控坏了,不知道到底作弊没——”
办公室门嘎吱打开,走进来一件白校服,拉链敞开露出白色t恤,先看见瘦削的锁骨,接着是整个高挑挺拔的男生。
陈尘喘着气,好像跑得挺急:“秦老师。”
老秦忙着劝架没空理他,也没赶他走。陈尘到韩深跟前垂下视线,嗓音压低:“怎么了?”
韩深好像没听到。
陈尘左右打量一周,到看热闹的余捷身旁站好,抬手臂挺自然地搭他肩上,问清楚了来龙去脉。
开口朝韩深一喊:“你作弊了吗?”
“我没有。”
陈尘点点头,转向坐在椅子里的男老师:“老师,他说他没作弊。”
老师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