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卷后听听力,监考老师两眼雷达似的四面辐射,但每转过身,前桌一男的立刻回头冲某边使眼色。
隔两三米扔了个纸团过来,歪打正着,砸中韩深的卷面。
男生立刻扭头装起缩头乌龟。
韩深从阅读理解中拔出思绪,先怔了一下,男老师尖锐的嗓音传入耳中:“扔纸团啊?要说多少次,考试作弊只能骗自己!你骗不了别人!有本事去高考考场作弊?你作弊作到满分,我服你!我还给你烧香!”
“不是我。”
“不是你?以为谁不认识你?国旗下念检讨那个吧?平时考零分现在想悔改了?”男老师瞧着挺干瘦紧绷,平时一直带的最差班级,对学生品德信任度极低,所以经常奚落嘲讽。指着韩深鼻尖大骂,“要我说多少次?作弊可耻!作弊,做的是无用功——”
解释被直接无视。
操你妈的。
没完没了。
韩深攥了攥笔,情绪上头时自己都控制不住。
“哐当!”课桌猛地被一脚踹开,发出砰然一响——
声音清晰,也简短。
“老师,这么说。我作弊了我司马,我没作弊你司马。”
男老师脸色极其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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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围了一堆老师,正听男老师唾沫横飞的辩白,时不时回头打量站在门口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