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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停车场,陈河钻进后座,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瘫在那里。荀六小心翼翼地上车,发动了车子。

“怎么就你一个啊?”等车开出去一会,陈河问道。

“呃……”荀六的雷公脸一下子绿了,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的。

“戴子同他们也不回微信,他妈给他下降头让他在家好好学习了?”陈河纳闷道。

“河儿……”半天,荀六怯怯地开口。

陈河抬眼,“有屁放,这两天不舒服没劲收拾你。”

“那我可就说了。”荀六立马道。

于是,老实人荀六就把他们在陈河酒吧团建三天三夜然后没打扫卫生就关门歇业了俩月一直到陈河回来的事一口气说了出来。他告诉陈河,那些人之所以不来接陈河是因为在酒吧打扫卫生。

“团建,三天三夜?”陈河语气毫无波澜,宛如死神。

“昂,”可偏偏荀六不知死活,“那几个逼吐的到处都是,醒了就喝,喝了就吐,吐完了接着喝,喝了三天之后直接关了门,也忘了打扫了。”

半天,后座的人都没动静。

荀六把着方向盘往后瞅了一眼,“兄弟,咋啦。”

他听见了一声清晰的磨牙声,紧接着是陈河阴沉低哑的声音,“没事,想你们怎么死呢。”

车子开到陈河他们的街区,荀六去给他放行李顺便从家里拿件长袖外套,陈河先去酒吧看一眼没打扫就锁了两个月的酒吧现场有多么的凶残。

这片,一条街的铺面都是陈河他们家的,是他爸当年有远见先盘下来的,还有几户现在的学区房。他们家光吃租,就相当富裕了。

还有几间留出来做生意,开了酒吧网吧,陈河爹去海南做买卖后,这些都是陈河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