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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军官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的确,对方终究是奉旨办差的锦衣卫,既然黄澍已经被抓走,那就到此为止算了,没必要为一个逃犯而得罪杨庆,更何况这还是公然对抗朝廷了。

“闹翻?”

左梦庚冷笑道。

“咱们怕闹翻吗?他们今天可以抓走黄澍,明天就可以直接抓咱们的任何人,这武昌城算谁的?我左家是那杨庆可以随意欺辱的吗?这些锦衣卫必须死,否则我父亲的颜面何存,谁还敢再与我父亲同心?他们不怕哪天朝廷想除他们,就直接让锦衣卫找个罪名以同样方式抓走?”

他紧接着说道。

的确,这不单是他与黄澍私人感情的问题,还是左家割据湖广的权威问题。

左家若不能庇护黄澍,那谁还敢跟着他们混?

锦衣卫抓走的不只是黄澍。

还有那些与左良玉同党的将领及官员们的信心啊!今天锦衣卫抓黄澍时候左家无能为力,那明天锦衣卫抓他们时候左家一样无能为力,那么他们还跟着左良玉混什么?不怕哪天锦衣卫上门吗?倒是倒向朝廷跟着皇帝混更划算,那样左良玉在湖广的割据也就土崩瓦解了,所以这些锦衣卫绝对不能活着离开武昌。

随着左梦庚的命令下达,武昌所有城门全部关闭,阖城搜捕迅速展开……

当天夜晚。

宁南伯府。

大堂上丝竹阵阵,歌声悠扬,薄纱轻衫的舞姬,在炉火烘烤的暖意中翩然舞蹈……

“宁南伯倒是好兴致啊!”

偏沅巡抚李乾德看着身旁的左良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