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听了这话,慢慢的放下心来。
她心里更是期盼着安浩亭能考中进士,并且在京城做官,这样,他们安家、葛家就都能去京城。
而她也能随时看到女儿和外孙。
就这样,安、葛两家有商有量,谈得彼此都满意。
半个月后,安浩亭和葛金堂便启程赶赴京城。
许是真的否极泰来吧,春闱的时候,安浩亭真的一举考中,虽然名次不是太靠前,却也是正儿八经的进士。
他的岳家帮忙运作,又有葛金堂的银子开道,安浩亭顺利进入到了翰林院。
选了官,就要安家了。
葛金堂又联系镖局,亲自来负责安、葛两家的搬家事宜。
严氏被人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由两个粗壮的仆妇抬进了马车。
但如果离得近了,还是能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屎尿的味道。
她整个人都瘦成了一把骨头,但并不显得可怜,眉宇间的戾气非常重,周身都散发着一股阴郁。
猛地打眼一看,她仿佛是鬼怪故事里的老妖婆。
严氏的性子也变得愈发坏了,许是知道自己彻底无药可救,她索性也不装了。
每天不是骂天骂地,就是摔盘子砸碗。
起初周氏和新妇还能去严氏跟前装装样子,但没几日,她们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