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太难伺候了,骂得话,更是难听至极。还动不动拿东西砸人。
新妇本来就是低嫁,哪里肯受这样的委屈,她直接花钱买了两个粗壮的婆子,让她们近身伺候。
自己只是每个初一十五,来严氏的房门前站一站,权当尽了孝道。
周氏也是能躲就躲。
这不,要进京了,周氏宁肯跟闺女、丫鬟等一大堆人挤一辆马车,也不愿坐在严氏身边。
严氏一个人独占一辆马车,她却没有半点高兴。
一路颠簸,她除了一个胳膊还能动,大半个身子都不能动。
路上拆洗不方便,她下面都生了褥疮,整个屁股都发黑了,皮肉破了,被屎尿浸泡,那个滋味儿,只把严氏折腾得欲生欲死。
马车走了一路,严氏就哀嚎了一路,弄得一车队的人都十分难受。
赶了两个月,总算抵达了京城。
还不等众人去欣赏京城的繁华,便有大队官兵驱散路上的行人和马车。
“让让,大家都让让,安南夫人的车架到了!”
“闲人闪避,闲人闪避!”
官兵们大声吆喝着,迅速将官道清出来。
“安南夫人?什么安南夫人?”
这段时间葛金堂忙着回县城搬家,错过了京中的新闻,于是他有些好奇的问向来接人的安浩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