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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见她死性不改的样,表情愈加憎恶,鼻孔哼气,两米大长腿一跨,进入牛棚打掉她手里的碗,看也不看她一眼,抬腿跨出牛棚就走了。

高冷又绝决。

碗在地上滚了一滚,女人连忙低垂下头,大气不敢出,等男人走开了,抖着手把碗捡起来,低声道:“静你别难过,璞渝他不是故意的。”

锦离想笑,狗男人本来站在牛棚外边儿,特意跑进来打翻她手上的饭碗,谁看也是故意的吧。

一点风度也没有,气巴拉的。

不过,锦离倒是看出来一点,女人对委托人应该是好心,估计在家里没什么地位,属于食物链低端,不起话。

锦离低头瞅瞅自己身上的衣服,原本的颜色已经看不出来了,大片大片的泥块糊满衣服,泥已经干了大半,把衣服浆得邦邦硬的。

一摸额头,滚烫。

感觉打个鸡蛋上去,一会就能煎熟。

起码烧到39,40度。

再不把烧退下来,怕是要烧成傻子。

女人见她摸额头,也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手探上去立时惊呼一声:“好烫。”

锦离闭了闭眼:“能把我扶去屋里吗,我很冷,很难受。”

大冬的,好人躺在四面灌风的牛棚也遭不住啊,何况委托人受了伤,衣服又全被湿泥浆在一起半干不干的,根本不保暖。

女人往黑瓦红墙的二层楼房望一眼,两根手指头叠交,互相揪来揪去,显然很为难。

沉默片刻,似乎鼓足了勇气,:“璞渝还在生气,爸妈也生气,扶你回房会被骂的,要不你去柴房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