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闻言,神色微微一顿。

眼角余光里的小姑娘反应自然很大,几乎听见她吃惊的抽气声,接着整个脸涨红了。

“待他可下床了,你再禁足三个月。”

棉棉唇角微动,黯淡的眉眼浮出了一丝宽慰。

由诗诗照顾他,是最好的安排。

诗诗下去后,离殊终于转向了跪地的另一个人。

“说吧,”语气听起来似软了些,实际含着一丝讥讽:“让本君听听,这次擅自出界又是为什么。”

此时雨朦已来到了旁边,标致的小脸紧张地冒了薄汗,大眼睛不时注意着离殊的情绪变化。

棉棉看起来平静地似有些麻木。

可从她身上那件因血染浓度过重,而辨不出原本颜色的裙子,以及溅满了斑斑血迹的脸上,那几道干涸的泪痕可看出,她的确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灾难。

她从芥子袋拿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金纹灵石,语气平缓道:“这灵石是徒儿在人间偶得,它灵气不稳定,徒儿便传信让晏来一趟袖口山鉴别。许是灵气强盛,便引来了那只精怪。”

离殊看了眼她手中的灵石。

的确是个奇异的灵石。

但他不信事情这么简单。

“叫柳晏鉴宝,为何要带这东西?”

一张沾着几滴血的帕子飘落膝前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