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赫斯说命运之神没有怜悯心,上帝的长夜无尽,□□只不过是不停流逝的时光,人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不过我以为,你还在我身边,我每一个孤独的瞬息,都是流逝的时光,长河奔涌,你是中间的石头,将我分成两半。”
她将胳膊肘抵在床上,竖起手撑住自己的脸颊,深深看着他。
他又清减了些,模样依旧是好看的,只是带些让人心疼的病态。
“夜晚潮湿,地面潮湿,空气寂静,树林沉默。”1
“这句诗没完,等你醒来,我再告诉你后半。”
快醒来吧。
11月31日
像往常一样推开病房的门,先将手里的花换到花瓶里,替掉前天的那几支,把窗户打开通风,给两盆绿植浇浇水。
忙完,韶伊坐到床边,拉起他的手。
苍白的手指,骨骼的轮廓愈发清晰,指甲圆润,稍长。
“又瘦了啊。”韶伊念叨着,打开抽屉找指甲钳。
“真是,等你醒了,一定逼你补补身体,叫你平时挺会挑食。”
她小心地展开他的手,将指甲钳贴上去。
“对了,你现在已经离开高藏了,是不是感觉回到平原,整个人都好了?我反正是这样。”
“我终于不用换隔离衣了,穿那个真的好麻烦。”她有些埋怨。
“《隔岸》已经快完成后期剪辑了,过两天就会送审怀导说预告片年底会出来,顺利的话明年情人节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