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前,虞照寒躺在床上,又是查阅黄历,又深思熟虑。他觉得2月14号是个好日子,既是情人节,又是在休赛期,在这天做什么都不会影响比赛。他把想法告诉时渡,时渡说了脏话,然后一副心很累,不是很想理他的样子。

虞照寒再笨也能看出来时渡对他挑的日子不满意,他问时渡为什么,时渡反问他:“现在几月。”

虞照寒说:“七月。”

时渡无语到极致反而笑了出来:“你怕影响比赛的话,干脆等你退役了再说?”

虞照寒的职业生涯处在巅峰期,他认为自己少说可以再打七八年。

“等退役我都快三十岁了,”虞照寒说,“会不会太晚?”

时渡轻嗤:“哦,原来你还有‘晚’这个概念啊。”

虞照寒妥协道:“好吧,那你说什么时候亲嘴。”

时渡在隔壁床翻了个身,背对着虞照寒道:“我不想说。”

挑选黄道吉日就离谱,没有当场说“不”是他的锅。但当时那种情况,他已经被虞照寒笨到怀疑人生,能憋出一个字是他牛逼。

虞照寒关了灯,安静了几分钟,问:“时渡,你以前和别人亲过嘴吗?”

时渡:“……没有。”

“我也没有,所以这即将是我们的初吻。”虞照寒责怪地说,“初吻应该被认真对待。你现在不想和我商量日期,我觉得你有摆烂的嫌疑。”

时渡倏地坐了起来,难以置信道:“我摆烂?”

虞照寒点点头,想到关灯了时渡看不见:“我点头了,你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