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瞬间了然,这与她之前对张文辉病症中可能掺杂了类似乌金砂那类慢性毒物的判断不谋而合。
柳姨娘的手段,恐怕不止一种,而是多管齐下,务求万无一失。
就在此时,药房的门被轻轻叩响。
“许大夫,方便进来么?”是苏珩的声音,带着一丝病弱的沙哑,“方才听你们提及汤药害人,我曾在一部古籍残卷上见过类似的记载,不知能否帮上些许小忙。”
许绾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舒展开来,起身开门。
苏珩披着一件略显单薄的外衫,面色比白日里更苍白几分,仿佛夜风一吹便要倒下。
他缓步走进药房,目光在福伯和许绾手中的纸片上掠过,轻咳了两声道:“冒昧打扰了,古籍记载,有些病症,并非单一毒物所致,而是数种药性相冲的药物混合,或是长期服用某种不易察觉的慢性毒药,日积月累,会使人病情反复,看似时好时坏,实则脏腑已损,油尽灯枯,最终不治而亡。”
“尤其是有些毒物,与某些寻常补药同用,初期甚至会显现出病情好转的假象。”
他的话语不急不徐,像是随口提及,却字字句句都敲在了关键之处,无意间为许绾的推断提供了佐证。
许绾眸光一凛,对苏珩这份恰到好处的博学,心中多了几分审视,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朝他微微颔首致意,算是谢过他的提点。
“福伯,苏公子所言不无道理,若要救张公子,眼下最要紧的,便是拿到他正在服用的汤药原样,以及煎煮过后的药渣,这两样东西,缺一不可,且必须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绝不能让柳姨娘察觉分毫。”
福伯一听公子还有救,眼中顿时燃起希望,猛地站起身,重重点头:“许大夫放心,我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把汤药和药渣给您取来!”
他说得斩钉截铁,但随即又面露难色,“只是柳姨娘那贱人,对厨房和公子房中的药物看管得极严,尤其是红玉,更是寸步不离,想要不惊动她们拿到东西,怕是难如登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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