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厂夜间是不能开工的,没有那个照明条件。
在马尼拉这样的热带地区,每天的光照约十四五个小时,船厂工人干活就是十四五个小时,这没得选。
下班的工人们踏着暮色返回哈瓦镇,一路上说说笑笑神情轻松,宽阔的道路上到处都是下班的人群,将欢声笑语洒向四方。
这时候,完全看不到一天下来的疲惫,只有归家时的愉快心情。
船厂的活儿虽然劳累,可薪水不错,普通船工每个月能拿到2.5~3块银洋,手艺好的资深船工能拿到4块甚至更多。
楚国是盛产稻米的地区,米价仅是北方神州的一半,一块银洋可以买到150斤大米,可以买到18斤肉。
这样的收入,足以供养一家五六口人,吃的饱,穿的暖,隔两天还能尝到荤腥,算是不错的日子了。
有些勤俭的单身工人,一年下来能攒二十几块银洋,干几年就能买个土著女人,日子就更有盼头了。
楚王郑国辉的马车远远的停在路边空地上,他默默的看着这些放工的民众们,一路欢声笑语的走回家去。
直到夜色降临
楚王郑国辉这才吩咐说道;“走吧,回去,今天晚上也要好好的吃上一顿。”
他的心情很不错,近距离的观察民众生活面貌,这种积极向上又有活力的模样,正是他愿意见到的情景。
人们对生活有希望,对未来充满渴盼,那种令人雀跃的活力就会情不自禁的流露在脸庞上。
这样的社会,更有希望。
新加坡
楚国军队完全撤离后,顺手也带走了大量的人口,新加坡这座城市仅剩下不足万人,显得格外冷清。
英法联军司令卡尔文-菲利普斯中将率领舰队重返新加坡,同行的还有联军的一众高官及数量高达2.6万人的英法联军,潮水般的涌向码头。
当卡尔文,菲利普斯中将踏上新加坡码头,看着眼前宛如要塞一般的城市,心下不由得愕然。
实际上
更加受到震撼的是英国陆军的康纳中将,法国陆军迈尼昂中将这些陆军将领,等他们走到高处,从楼顶俯瞰这座城市,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嗞……感觉到后脊梁都发凉。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座城市啊?
所有的街道都被宽达6~8的厚厚街垒封死,这些街垒的外立面由砖石砌成,然后用铁丝网覆盖混凝土抹平,形成极其坚固的要塞防御墙。
哪怕是海军的30磅重炮,也很难将这样坚固的要塞墙轰塌,即便轰开了,那得耗费多少弹药?
在面朝外围的城市建筑里,房间里都堆满泥土沙石,即便用猛烈炮火将这些靠着外围的建筑轰塌了,也很难打出一个缺口来。
而这城市中一圈又一圈,全都是严密防御的街垒,将整个城市分割的七零八落,可以各自为战。
若是在这里囤积3万重兵,想想就让人背后发寒,那得往里面填进去多少人命才能打下来?
狠,真狠,这是完全不留一点退路啊!
若是以“伤心谷”的防御强度来衡量,10万兵力恐怕都不够往里填的,还需要更多。
这还是将第一次新加坡战役时,火烧2.6万英法联军的因素排除开去,完全按照第二次新加坡战役的战斗强度估算。
前者的偶然性太大,而且具有不可复制性,不用考量进去。
可这一把冲天大火,确实给英法联军的中上层军官带来了深重的心理阴影,常常会做噩梦,尤其对森林地形产生莫名的恐惧。
也正因为如此
在东马来亚地区几场战役中,一旦攻击不顺,看着楚军土垒碉堡防线后面的郁郁葱葱森林,英法联军的长官就没有了攻击欲望,选择撤退了事。
对这些森林地形,唯恐避之而不及。
新加坡倒没有这样的顾虑,可是看着让人头皮发麻的防御工事,还有高处曾经架设火炮的残留印记,英法联军的一众高官们个个面面相觑。
“我认为,女王陛下的决策非常英明,他让我们避免了很多无谓的损失。这些东方人……”康纳中将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