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多生几个,跟刮彩票似的,总能生出优秀的儿子吧?
那赢立也不用赶鸭子上架,专心搞艺术多好?
但不得不说,赢立的废物,让雍城的达官贵人们很开心。
因为大家可以为所欲为。
这里远离咸阳,天高大王远,想干嘛就干嘛!
说一句土王都不为过!
爽的一批!
此时,月上中天,宴会的氛围也达到了高潮。
饮酒作乐,左拥右抱,好不畅快!
可就在此时,两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入宴厅之中。
众人先是一愣。
可在看到来人的面庞时,所有人该吃吃该喝喝,并没有放在心里去。
甚至还有那心急的,开始大庭广众之下,对歌姬动起手脚,好像要来一个禽兽之宴!
还是郡丞孟玉招呼一声,嗔怪道:
“芷阳亭长董翳,频阳亭长司马欣。
你们怎么才来?难不成还要郡守大人亲自去请你们吗?”
一旁的监察御史白暖冷哼一声:
“小小亭长,还摆起谱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中央官吏呢!
之前不是说,不来吗?
怎么又来了?出尔反尔不怕丢人?”
董翳与司马欣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缓缓迈过门槛。
此时众人才看清楚,两人的身形十分狼狈。
甚至可以说,污浊至极。
有洁癖的赢立,当即皱起了眉头,尖叫一声:
“你们想作甚?!找死吗?!”
白暖怒喝道:
“大胆!你们是故意在侮辱郡守大人吗?”
孟玉连忙当起了和事佬,解释道:
“郡守大人息怒,他们一定是有苦衷的。
绝对不会故意惹郡守大人生气。”
赢立将蹲在身前的歌姬推开,怒道:
“给你们半炷香的时间,不然亭长就不要做了!”
董翳苦笑一声,拱手道:
“还请郡守大人息怒,我们兄弟二人,绝对没有侮辱您的意思。
而是这两日都在农田之中救灾,实在是来不及更衣洗漱。”
“救灾?”
赢立疑惑的看向董翳。
不只是赢立,此话一出,宴会厅中的所有达官贵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面相觑起来。
董翳深深作揖,痛心道:
“难道郡守大人不知道吗?如今蝗虫遍地!
整个雍城范围内的郡县,都糟了大灾啊!
若是再不及时救助,恐怕今年就要饿殍遍地了!”
一旁的司马欣,看着赢立茫然的模样,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显然,郡守大人是被蒙蔽了!
是被这些只知道享乐的贵族,蒙蔽了!
虽然郡守大人是出了名的废物,只知道搞艺术。
但搞艺术的人,心才会软啊!
从郡守大人的面相上来看,就很像好人啊!
果然,就像司马欣想的那样。
赢立皱着眉头,转头问答:
“什么灾?本官怎么没听说过?
郡守府里,未曾听闻啊?
郡丞大人,监察御史大人,你们知道吗?”
孟玉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他小心翼翼的说道:
“确有其事,但是郡守府实在是太忙了,没有及时做出反应,也是很合理的。
您又日理万机,下官便想着,自行处理便好。”
白暖也是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支支吾吾道:
“下官以为,这样的小事,让下面的吏员自行处置就好。
毕竟郡守大人公务繁忙,哪里顾得上这些人?”
司马欣顿时气急,完全顾不得维护上官的尊严,直接一一驳斥道:
“郡丞大人,什么叫做没有及时做出反应?就根本没有反应!
从蝗灾遮天蔽日而来,到如今已经第二天了!
可郡守府什么举措都没有!
我们亭里来人求援,甚至都进不去门!
无奈之下,乡亲们只能组织自救!
监察御史大人,什么叫小事?蝗灾是小事吗?
若是蝗灾是小事,那什么是大事?
今年粮食全都被蝗虫吃光,明年就是饿殍遍地啊!
到时候,大秦国祚甚至有可能倾覆!
这个责任,谁担得起?”
“大胆!”白暖直接被骂的红温了,他拍着桌子,怒喝道:“目无尊上,狂妄至极!”
即便一向好脾气的孟玉,此时也厉声呵斥道:
“谁给你们的勇气?居然敢如此对上官说话?
区区一个亭长,竟是无法无天!
本官看你们是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