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提着魏绪离开戒律堂,将他放在戒律堂外的巨石上。
他把魏绪上衣扒开,检查他的后背,只见上面光滑如洗,没有丝毫伤痕。
果然是打魂鞭。
不着皮肉,直击心神,不可躲避,不可缓解。
过了半晌,魏绪悠悠醒来,咧着嘴呻吟一声,笑骂道:“他妈的,真够厉害!”
周清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绪道:“我怀疑是刘秉玄那家伙搞鬼,我在丹院看守丹炉,他从旁边走过,或许就是那时候做了手脚,可惜没有证据。”
“为什么不告诉蒋仁清长老?”
“告诉长老又怎样?”
“捉他去求真法阵逼问。”
魏绪苦笑一声,说道:“师兄何其天真,无凭无据,怎么能随便捉人去逼问,真这么容易,若看谁不顺眼,便找个由头告到戒律堂,送上法阵逼问,这不是乱套了吗?”
周清心想,上次他反告方玉和,也并没有明确证据,依旧将他送上法阵,似乎要求并不严格。
魏绪见他似乎不以为然,一转念便明白他在想什么,他说道:“师兄难道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吗?”
“你是大师兄,而且入门以来表现极为优异,你的名字早就进入宗门长辈们视线,所以与师兄有关的事,他们都不敢马虎。”
“其他人可没有这种待遇。”
周清道:“也罢,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保管让他亲口把真相吐露出来。”
魏绪摇头道:“我希望师兄不要管这件事。”
周清一怔,问道:“为何?”
魏绪这时心神的震颤已经渐渐缓解,他从戒律堂外巨石上站起身来,向戒律堂侧面的峭壁走了几步。
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山脉起伏,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
魏绪的气势渐渐凌厉,他说道:“就算让他吐露真相又能如何,宗门中同罪不同罚的现象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