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大大的一个小美人,带着浓浓的悲伤和迷茫,是景弘向她伸出了手,将她从潮湿的土地上拉了起来,是景弘带着她进宣德殿,叫人给她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是景弘微微一笑,让她落座在自己的对面。
透过门窗,景弘望了望外面阴沉沉的天:“钦天监的官员说,今天晚些时候还会下大雨。”
棋心有些拘谨的躲着他。
上一次他们两人会面,还是棋心大半夜从褚玄良的别院跑回来,向他给那些“无辜”的宫女求情。
虽然自幼便是尊贵无比的帝王,但太皇太后一直教导景弘要节俭,并且以身作则,景弘也自认不是什么纵欲的人,身边伺候的人也一贯只用旧人。
一方面是因为这些人都是他放心的拢在自己手里的的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景弘自认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他只是挥了挥手,便叫身边伺候的人远远的站出去,给两人留下了一个可以算作是独处的空间。
景弘只是微微歪头想了想,便从自己床前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小坛子的酒,是他看了景黎给他从宫外带来的侠义,叫什么七侠的,里面有一个恣情随性的角色假冒一个学士,试探另一个人的心性。
景弘半夜里熄了灯,躲在龙床上看这本,只看了个新鲜,旁的没记住,但记住了那人试探学士时点的一桌子酒菜。
鱼要活鲤鱼,要过了一斤的,尾巴要像胭脂瓣儿,喝的酒要陈年的女贞陈绍,颜色要金红,浓浓香,倒在碗里要挂碗,犹如琥珀一般,才算好酒。
景弘那天突发奇想让御膳房做了鲤鱼,尾巴胭脂瓣儿一般,可除了大,并没有觉得哪儿好吃。
但是颜色金红浓浓香,如琥珀一般还能挂碗的酒,景弘就是要了,御膳房的人也不敢给他。
太皇太后常说,酒是穿肠毒药,除非必要,从不许他喝酒。
景弘眼珠一转,索性赖上了景黎,书是你弄来的,如今吊足了朕的胃口,难道不该给朕再弄一坛子好酒来吗?
景黎被他威逼利诱着,满脸都是委屈,给他弄进宫了一小坛子他要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