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樾对这种舞啊歌啊什么的,不感兴趣,虽然他妈是搞芭蕾的,但没办法,他随他爸,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

每次看到这些,他都头疼的不行。

可没办法,谁让他妈在家里的话语权最大。

他母命难违啊。

岑清樾托着腮,两条腿上下交叠着,空出来的那只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冷下来的眉眼恹恹的。

一场演出结束,幕布缓缓降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台上的聚光灯缓缓聚集在舞台中央。

裴闻渡原本漫不经心的视线逐渐聚焦在台上。

他勾起唇角,深邃的眼眸漾着难言的柔情。

可下一秒,灰瞳中闪过一抹阴鸷。

副人格的怒骂声瞬间充斥在整片脑海。

“裴闻渡,你个卑鄙无耻的狗东西。”

“让我出去见傅婳!”

天知道这段时间他有多嫉妒,眼睁睁的被困在这具身体,只能看着主人格和他的婳婳恩爱缠绵。

他居然还叫傅婳宝宝。

他都没叫过,就这么被他抢了先!

一股前所未有的嫉妒感涌上心头。

裴闻渡知道,这是副人格在作祟。

他无动于衷的继续盯着台上的傅婳,可脑海中的那道声音实在太惹人烦了。

“闭嘴。”

忍无可忍,裴闻渡的声音罕见的带了厉色。

“我闭嘴?”

“你应该很清楚,这具身体我有一半的使用权。”

“我当时就不该相信你的鬼话!”

“你就是想独占傅婳,我告诉你,没门!”

裴闻渡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闭上眼睛,竭力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睁开眼时,又恢复一片清明。

“需要我提醒你,你本来已经被扼杀掉了吗?”

没有人知道,裴闻渡的副人格曾经是消失过的。

十五岁那年的那场车祸后,他意外有了双重人格。

但裴闻渡是一个不会允许自己有弱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