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奇怪又苍凉的梦,她不想深究自己的心意,也不愿去深究。

晨光卷着窗幔舞动,早晨醒得早,知道今天阿努给她办入学手续的事情,打了个电话安了些心,挂了后,翁嫂的早餐悄悄送到了卧室。

黛羚掀开薄毯起身。

“我下去吃,你别老给我端上来,翁嫂。”

翁嫂贴心,但她从未把她当佣人使唤,反倒像半个家人一般,自然还不太自在。

“黛羚小姐,你多休息会,昨晚回来得那么晚,要长黑眼圈的。”

黛羚发笑,“长就长咯,没大碍。”

两个人说说笑笑一起下了楼。

到了泰国的雨季,时不时就一场瓢泼大雨倾落而下,总是让花园里摘菜弄花的翁嫂猝不及防叽叽喳喳乱叫一番,家里也好一番热闹。

黛羚学了乖,好好在屋子里呆着,偶尔看看书听听雨,大多时间撸猫发呆,心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这样闲适的日子,没过过,也过不惯,总觉得有什么在背后推着她,笑起来也总是没魂。

半夜偷偷给花姐打过电话,那头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说是感冒了,黛羚心里未免担心,但最近回不去香港,也只能安慰自己别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