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京雅一直没有出声,拢了拢身上的羊绒披肩。
自个儿子和南婠的事,她一直都知道,也没有动过手段,因为她清楚,贺淮宴不会娶这个女人进贺家的大门。
当初她不满意谢婉柔,也只是多说了几句,贺淮宴对她承认过南婠是女朋友的身份又如何,又不是往结婚那步发展,她更懒得出声。
只是没想到贺家这些叔伯会比她先一步插手。
难不成自个儿子对南婠动了真心?
贺政平看了几位叔伯一眼,探究的目光挪回贺淮宴身上,“淮宴,我有个老友,比我小几岁,刚好他女儿也单身未婚,要不喊过来和你见见?”
旁边的男佣人斟了杯茶到杯口,贺淮宴端起抿了抿,从容不迫道:“听二叔的”
他知道贺政平这句话言下之意是试探他对南婠的在意程度,倘若这时候急脸,是架不住这些叔伯轮番施压的。
有人唱起了红脸,道:“我就说淮宴的脾气秉性和政涛一样,那在感情上自然也一样,子如父嘛,那些传言都是子虚乌有,养在外边的女人,没结婚之前有几个那都不算事”
白京雅看贺淮宴表情平平淡淡,没有因为南婠对这些叔伯开口,松了三分紧张的情绪。
贺氏集团的掌舵人,流言可畏,她想贺淮宴应该懂这个道理。
贺淮宴看了一眼腕表,彼时已经六点五十五分,肯定是赶不上去南婠店里接她过圣诞。
贺津礼微微俯身,在他身侧低声问:“和弟妹有约了?”
贺淮宴默认。
贺津礼调侃了一句,“那你恐怕得失约了,厨子在后边已经忙起来了,这顿饭,就是为你做的”
贺淮宴微不可察的一怔,“吃饭?”
贺津礼道:“那不是,我爸对你的婚事比我这个亲儿子还关心,给你透个底,一会儿我爸好友的女儿就要来,你做好心理准备”
贺淮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