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了一会儿,问男人:“那南小姐那边需不需要说一声?”
贺淮宴蹙蹙眉,“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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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得很快,往日要一个小时多的车程,仅仅用了五十分多分钟就抵达贺家祠堂,徐助开了车门。
贺津礼在外面徘徊,等了贺淮宴半天,上前先说道:“我爸和那些叔伯,一会儿肯定有唱白脸和唱红脸的,至于找你来聊什么事,我看你心里有数是和弟妹有关”
自打贺政涛突然离世后,白京雅挂着贺氏老董事夫人的身份撑起了万峰集团和雅禾资本。
但这其中少不了贺家叔伯们和白家的扶持帮衬。
上一次贺老太太的丧礼,这些叔伯也算给了脸面她,白京雅自然懂有些事不能言语。
贺淮宴进门,朝坐在主位的贺政平和白京雅颔首,松了几颗腹部位置的西装扣,端坐下来,气定神闲道:“您二位找我有何事?”
贺政平穿着肃穆的唐装,喝了口茶润嗓,浮于表面的气威,尽是寒戾。
“淮宴,贺氏集团你坐镇运营操纵,我们一万个放心,如果政涛在,也会满意你坐这个位子”
贺政平看着他,又道:“可我听说最近集团有几个项目,你输给了广辉集团,别是因为女人绊住了你的手脚,误了集团发展,我这样说你别怪二叔我多嘴生气”
贺淮宴预料到了。
他和南婠的事,想来是在让她来万峰的时候早就传开了,可没想到会落到贺家叔伯眼里,这么快引起重视。
输给广辉集团的那几个项目,其实就是少赚十几个亿,是他有意为之,生意场上声东击西的事。
他想贺政平借女人来扯这件事,醉翁之意不在酒。
贺津礼调和,笑道:“爸,您说笑了,贺三不是那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男人,他犯不着生气”挑眉看向贺淮宴,“对吧”
贺淮宴轻笑,面色镇定,“让各位叔伯操心我的事,深感歉意,广辉集团的背后是葛辉,这个人的品性不用我多说,生意场的事我会想办法赢回来”
港城当地对于“贺、季、池”三大家族的地位排序都是耳熟能详的,兴起的葛家,也就是近二十年才渐渐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