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呢从建‘桂南’工厂开始,既是业务又是老板,双重身份,压力要比你更大。”覃老板说“说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恨不得投峤江一死了之的经历,那可太多太多了。”
“可今天再回头看,那些当时觉得好像天塌下来的大事,也并没有什么。就是我们人生的一个小插曲,小故事。”
朱子顺点点头,表示认同。
“你这回去处理‘南沪公司’的工作,有多大压力我清楚。”覃老板手拍了拍胸口“这件事我为什么支持你,下决心把上海公司做一个全面调整?厂商之间就像一对儿夫妻,互相匹配当然和和美美;差距过大,不是厂家休了经销商,另找‘美女’,就是像‘南沪公司’现在对我们的态度,像不像‘家庭冷暴力’。”
“这种相处之道,长远不了,一方也不可能一直忍受。”
覃老板生动的比喻,给朱子顺逗乐了。
“这种不正常关系一旦破裂,总会有损失。”覃老板接着说“没错,‘南沪公司’的优势太大了,我们如果能继续隐忍,在他们面前俯首称臣,现在的江浙沪市场还可以维持几年。”
“但不是长久之计,总会有最后一棵稻草把我们压垮。”朱子顺说。
“是这个理儿。”覃老板站起来,面朝窗外,说“我本来希望雷总能把这件事情解决了。他到销司后推行他的新政,也确实遇到了不小的阻碍,一直也没腾出精力,时间来。上海公司经理是懒政,有这么一个能量大的经销商,替她维护市场,终端,销售有保证,何乐而不为?”
覃老板虽说对销司工作很少插手,但市场上的每个角落,他依然是了若指掌。
“既然今天决心已下。”覃老板转过身,两手搭在朱子顺肩上,说“大胆去做。我给你时间,也给你空间。我只要一个结果,上海公司重新焕发活力,长三角市场的主动权必须掌握在我们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