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朱子顺喝了一口碗里的凉茶,连声说“这凉茶真是好喝,和我在外面喝过的味道,确实不一样。”
“婆婆娘家就是做凉茶的,她年轻时候,在县城还摆过凉茶摊,峤县老人都知道她做的凉茶好。”阿珍说“现在他眼睛不好用了,也就是每年让我买点儿药材,自己在家做一点儿,留给自家人用。”
老太太大概知道朱子顺听不懂她的方言,比划着让他多喝一些,随后由阿珍儿子搀扶着朝屋外去了。
“来你们广西我可知道,一到雨季那雨可就下起来没完。”朱子顺看着脚下接雨水的盆盆罐罐说“这样凑合可不是事儿,你老公回来该修缮一下。要不然老的小的,常住这样的环境伤身体。”
阿珍苦笑了一下,朝屋内四周看了看,不住的摇头。
“等他,不知要等到哪一天?”
“什么意思?”朱子顺突然想起来,那天在小店松骨,阿珍说起自己身世,只说了一半,便问“对了,上次你说你老公不在广东打工,那他去哪儿了?国外?”
“不是。”阿珍搬了把椅子坐到朱子顺对面,低声说道“在大牢里,判的是死缓,这辈子能不能出来都不知道。”
朱子顺听了阿珍这句话,正要往下喝一口的凉茶,差点儿呛了气管。
“什么,什么罪过,死缓?”
“杀人!”阿珍朝门外看了一眼说“把我儿子的父亲杀了。”
朱子顺把凉茶碗放到身边的桌上,看着眼前的阿珍,半天没说话;“老公杀了她儿子的父亲。”这是个什么“鬼故事”,让他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来。
“你是说你老公杀了你前夫?”朱子顺自认为这可能是唯一合理的解释,问道。
“我和我家的事儿很狗血,你要愿意听,我就给你说说。”阿珍朝朱子顺伸手“给我颗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