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章工的父亲曾是毛纺厂的总工程师,章工算是陶总看着长大的;她毕业后恰又分配到了毛纺厂。可以说知根知底。
章工现在的老公,还是陶总老伴的远房亲戚,对于一名在高等学府任教,并且是学科带头人的青年才俊,当时的择偶条件要求甚高。
陶总最终给章工提了这门亲,就是觉得双方都是高知的家庭,合适,匹配。
听了章工断断续续地介绍,朱子顺才明白,陶总为何对“桃园总厂”方面对他的“扎针”,这么敏感。
桌上的菜没怎么动,瓶中的酒已经见了底。章工起身还要再开一瓶,被朱子顺拦下来。
“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朱子顺看了眼手表,已经夜里快十一点了。
“别走了,明天一块儿坐班车,一块儿上班去公司。”章工的脚下已经站不稳了,晃悠着过来抱住了朱子顺。
朱子顺回应着,把章工的头托起,用手慢慢地把她两边的鬓发拢到了耳后,轻吻了她的额头,说:“章姐,今晚已经很痛快,很开心了。”
“特别是这里,你的话让我舒畅了好多。”朱子顺拍拍心窝,说“你喝多了,得好好睡一觉。我,走了。”
朱子顺看得出章工的眼神中透着许失落,两只手直到他打开房门那一刻,还抓着他的衣襟。
走在午夜的街道上,朱子顺的心绪也很难平静下来。和章工这些短短的相处日子里,对她更多的是尊敬和欣赏;他知道,自己那份男女之情,一直投射聚焦在索琪身上,即使现在已不复存在了。改变,可能还需要时间。
朱子顺回头望了一眼,“教师大厦”不多还亮着灯光的窗口;默默地想,希望他的章姐会理解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