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迟琰无悲无喜,手指无意识的捻了捻,才想起阮芽不在身边,他怕尸体吓到小姑娘,让她跟人叙旧情去了。
他没回答陶湛这个问题,只是转身看着窗口的那一点点微弱的天光。
很小的时候,他就觉得母亲很奇怪。
她被父亲抽的血肉淋淋的时候会哭,哭的很凶,似乎所有的眼泪都会流干,可是她又坚强的像是一棵根深蒂固的树,她谩骂、诅咒、怨恨,可是她从来没有过轻生的念头,不管生存环境多么恶劣,她都会拼尽全力的活下去。
所以封迟琰从不相信她会软弱的用死亡这种悲哀的方式来逃离封贻。
“你还记得岳龙么。”封迟琰忽然开口。
陶湛道:“那个挑拨封霖的人?”
“岳龙。”封迟琰手指在棺材盖上敲了敲,牵起唇角笑了:“即胧。”
“她早就回来了,只是我后知后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