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加上一味甘松会有这般浓郁的香味。”

他不断赞叹,情绪逐渐狂热。

在外面赶车的青年忍无可忍,低声怒吼:“你够了没有?”

穆雪寒越看越觉得怪异。张池什么时候对熏香感兴趣?以前从未曾听他说起过。

白面书生颇为扫兴地啧了一声,然后收起纸笔,睨着穆雪寒徐徐说道:“五年前我张池本可以高中状元,你穆雪寒看出我乃伤官为忌命格,便把一份试题藏入我的书房,栽赃嫁祸于我。”

“而你姐夫大理寺少卿李玉群是你姘头,配合你判我斩刑,而后你又花银子买来一个死囚,替我送命。”

“你才是毁了我的最大恶人,但你巧施手段,反倒以我的救命恩人自居,算计了我的心。后来我落草为寇,成了南地匪首,没少替你杀人放火,是也不是?”

穆雪寒盯着白面书生的脸,眼神渐渐古怪。那些往事,他何必清清楚楚又说一遍?

但她来不及多想,只因锋利的刀尖再度刺入她白嫩的皮肉,轻轻一划就能割断她的喉咙。

她流着泪颤声回答:“是。”

白面书生笑了笑,忽然勒令:“停车。”

马车立刻停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