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为他的狼狈蔽体,让他的失态可以不那么清清楚楚。
裴知鹤像是十几岁的少年般无措,近乎是本能地坐直了身子。
两人之间团着一条毛毯,裴知鹤用还空着的另一只手展开毛毯,刚盖上她的腿,又被抱着他胳膊的人一把打开。
打得很轻的一下。
有种撒娇的黏糊劲,声音也是那种虚张声势的恼:“不要毛毯……好热……”
她的手在空中挥舞了好几下,好像因为没了落点茫然了几秒,最终又慢慢落下。
整个人自然地往他的方向蹭了蹭,很软地勾住他的脖子。
酒瓶因为她的动作从座椅上滚落,掉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
几声沉闷的震动声,正好和他的心跳声重叠。
裴知鹤上半身紧绷,被她柔软的手臂勾得向下。
她的吐息带着甜甜的酒香。
他冷白修长的脖颈红成一片,青筋微微浮起。
江乔有些嫌弃他突然变得不够凉的脖子,搭在他颈后的双手松开,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往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