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薄薄的,还算是温凉的耳垂后,很满意地捏了一下。
又像是怕自己下手太重了,安抚般地,轻轻揉了揉。
裴知鹤的呼吸顿时加重,喉结难耐地轻滚。
他闭了闭眼,压抑住眼底的暗涌。
竭力绷直自己的声线,几乎是自言自语地叹息:“一点酒就醉成这样,以后不能喝了。”
江乔湿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过了好几秒,才好像是听懂了他的话。
她泛红的小脸鼓起,很不舍地从他的俊脸上收回一只手,慢腾腾地伸出一根手指,对着他十分郑重地摇了摇:“才不是……”
“我现在很清醒……”
“这是……一,”想要证明自己似的,她将那根细白的手指又晃了晃,蹭过他的嘴唇,“没有重影,只有一根手指,我没喝醉哦……”
她的指尖仿佛还沾染着草莓百利甜的香气,玉髓手链冰凉晃动,如细雨般轻打在他的喉结。
裴知鹤喉咙干渴。
他从来都不知道,区区十七度的力娇酒,居然有朝一日会比伏特加更烈。
他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手撑在身侧,指节因为僵硬而有些泛白。
黑沉的眸子垂下,就在原地这样看着她,许久,才压低了声线,温柔地像是在诱哄:“听话,我们换睡衣睡觉好不好?”
“你出汗了,现在这样睡的话,醒来会感冒。”
少女的鬓角微微汗湿,长外套的拉链却规规矩矩拉到顶。
他并没有想帮江乔换全身的意思,只是想拉开一眼拉链,好让凉风能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