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有钦佩、也有苦涩。

他父亲是国子监祭酒,当世之大儒。

他自诩为天之骄子,二十二岁就考中举人,光耀门楣。

若不是遇上寒澈这样的变态,他或许还会骄傲自满起来。

但是认识寒澈之后,他每天都在饱受打击中度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孟怀仁斜睨了自家儿子一眼,见他目光清正,并没有嫉妒之色,倒是有些欣慰。

他走到寒澈的面前,原本布满皱纹的脸上,笑的像是一朵菊花绽放。

“寒公子如今是在哪家书院学习?可是准备明年参加春闱?”

寒澈并不知孟怀仁的身份,但他见其他人对他很是尊敬,猜到对方身份不低。

他礼貌的向孟怀仁行了一礼,才道,“小生家中拮据,未能去书院就读,平日里自己在家看书罢了。”

众人听罢,有些面面相觑。

好家伙,自己在家自学都能考出个解元来,他们这些花了大价钱请夫子、上书院的算个什么事儿呀!

珍娘忍不住联想到现代那些鸡娃的家长们,莫名有些想笑。

看来真正的天才,主要还是靠自身的努力和天赋。

资质不够的,使劲砸钱也不见得能砸出什么成绩来!

孟怀仁眼神微亮,“这个月国子监倒是还有两个入学名额,不知寒公子有没有兴趣进国子监就读?”

他对这个寒澈很是欣赏,之前观他的文章,就觉得此人才学不凡,更可贵是认知深刻,文章不浮于表面。

一点都不像其他人的诗文那般,看似花团锦簇,实际上毫无内容。

原本他猜想,能做出这样文章的人,应该年纪不小了,不然也不会有如此深刻的见解。

没想到,寒澈竟然如此年轻!

这样的天才少年,他怎么能忍得住不收归门下!

孟怀仁抚了抚胡须,似乎已经能看到,明年春闱状元出自自己门下的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