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哩,你不觉得自己太过残忍了吗?”
她离开的半年祁砚峥过的跟鬼一样,白天是商界翘楚,斯文败类,晚上就是被折磨在幻境中的疯子,无药可医。
他这番话也是希望能点醒池哩,如果是想和他有未来,就不要再抱任何想离开的想法。
要是她迄今为止都只是当一场游戏,那不如狠心点,再伤一次也好比过被耍一次又一次的好受。
他不想看到祁砚峥为一个女人降低姿态,这个世界与他地位相匹的女人不少,他又何必栽在池哩身上。
被他这般盘问,池哩愣住了,白皙的脸干净透亮,那双柔媚的柳叶眼自带魅惑,过了几秒,沉寂的车内才响起女孩的声音。
“我没想玩弄他。”
“这次,我也是认真的。”
轻缓的语气带着些许坚定,听到她说的,李文海欣慰的看了她一眼。
而后,他抽出一个袋子,将里面东西递给她。
池哩不明所以的接过,扫视下来,脸色变暗,眸底划过晦色。
这里面是一张病历本,是心理科的,署名是…祁砚峥。
女孩指尖划过上面的几个字,像是猜测到什么,喉结干涩一片,开口的嗓音沙哑,“幻视症,什么意思?”
李文海转过了头,“精神疾病。”
“你离开后的一个月,找不到你,他思郁过度,整晚酗酒,企图靠酒精去麻痹自己。”
“后来他太想了,他说你没死,但你不肯出现,甚至不愿意来他的梦里,他想见你,想你想的要疯了。”
“他找国外的一家特殊医院拿了药,那种药只要吃了,眼前就能出现想见的那个人。”
“他起先会控制用量,可后来随着时间长了,他的偏执越深,几乎是不要命了,非得逼着自己每天都看见你。”
“吃了那种药副作用也大,他不可能睡着,白天管公司,晚上继续陷入这场虚幻的梦境里。”
“他现在能活着也是一个奇迹。”
“大家都知道他疯了,可是,他宁愿不要这条命,也不肯放过你。”
尊于骨子里的执拗,他对她爱的病态,深切到令人恐惧战栗的爱,不被世俗理解,让人产生害怕。